苍火坠

点梗还债(演戏)

 @荒腔走板Ayun 云云的点梗!

但是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美貌,什么东西经过我的手就变得沙雕,大概不是很符合要求……

群里的大家都太高产了,咸鱼如我十分汗颜

 

沙雕预警——

 

 

(一)

“林三酒!”

清久留在楼上大吼一声,语气甚是焦急:“礼包昏倒了!”

林三酒慌慌张张地从厨房里跑出来。她顾不得手上没收拾干净的菜叶子,胡乱的在粉红蕾丝的围裙上抹了把手,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怎么回事?怎么会昏倒的?”

她冲进左手边第三个房间,这是一个堆放清洁杂物的地方,周围杂乱地堆着水桶、拖把、扫帚和清洁剂。礼包蜷缩在一块小小的空地上,脸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他紧闭着眼,嘴唇微微颤动,细长的手指时不时蜷动一下。

林三酒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稀里哗啦地撞翻了好几个桶,好不容易走到礼包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温度。

“没发烧……”她忽然反应过来,把手从额头上移到礼包的脸颊上,轻轻拍了几下:“礼包?季山青?”

清久留在一边念叨:“刚才听见‘砰’的一声,跑过来就看见他这幅模样了,季山青他体质跟正常人不一样,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三酒束手无策地呆了会。她刚才把礼包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身上一点外伤也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让他有一点醒来的迹象,软绵绵地任她折腾。她抱住头,不确定地说:“要不我用意识力试试……”

她才说完,便看见礼包猛地睁开了眼。他迷茫地眨眼,瞳孔慢慢的聚焦,定在他身边的林三酒脸上。

“礼包!”林三酒握住他的手,“你感觉怎么样?怎么会忽然昏倒?”

礼包皱眉,表情从一开始的痛苦空茫慢慢变成了胆怯惊慌。他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微微握拳,低着头小声地说,“这是哪里?”

“这是杂物间。”清久留凑过来细细地盯着他的表情。

“我为什么在这里?”礼包喃喃。他飞快地抬头打量了一眼林三酒,又埋下头去,眼尾微微泛红,手指捻弄着淡色的衣角:“那,那你们,你们又是谁?”

林三酒一屁股坐到地上,怔怔地说不出话。

没等她多想,林三酒就听到清久留鼓掌:“不错,我觉得这个表演得精髓了。”

林三酒:???

礼包欢欣鼓舞地弹坐起来,噼里啪啦地开始诉说感想:“我觉得我大概明白什么叫凌驾于角色之上了。刚才就是要把害怕、可怜这一部分强烈地表达出来,是有侧重的表演。但是我觉得我还得再练习一下控制肢体的能力……”

“是的,刚才林三酒不小心挠你腰的时候你有笑吧?”

“嗯……”礼包羞愧的低下头,“我下次注意。”

十秒钟后,林三酒手中哗啦啦出现了十几瓶酒,当着清久留的面一瓶一瓶从窗户扔出去,砸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念想。礼包被扔进厕所洗马桶,不洗干净不能吃饭。

 

(二)
虽然林三酒很生气,但是预想好的菜单还是得做。晚上有一道季山青肖想了很久的甜品——抹茶舒芙蕾。之前设备不行,姐姐水平也不行,但是最近他们找到了一家高档甜品店,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今天晚上的奶油香气已经完美了!

礼包咬着银叉子坐在桌边,哼着歌颠儿颠儿的扭。他已经把三副餐具都摆的整整齐齐,还铺了小碎花餐布。他想好了,他们三个里面,只有他吃东西能不受限制,姐姐最多尝两三口,清久留对甜品根本不感兴趣,也就是说,这整块舒芙蕾四舍五入就全是他的!

马上开饭了,礼包振奋起来,趴在他旁边的清久留也抬起头。他看见冒着热气的舒芙蕾正在缓缓接近……

“哇,什么这么香?”一个圆脑袋忽然从转角处探进来。

季山青的脸色一下子就臭了。

刺图!来蹭饭的!敌人!

他踢了踢清久留,清久留向他隐秘地比了个ok。

 

“姐,你不去看看大巫女吗?”

“她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就一直这样啊。”林三酒疑惑。

“你推她下来喝点水吧,一个人怪寂寞的。”清久留说。

林三酒把蛋糕放下,转身往楼上走。“好吧。”

刺图坐在桌边,澄黄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云朵状的蛋糕。经过这么多次被蹭饭经历,礼包已经知道,刺图此人也不知是什么原理,吃东西必然一口吞,被他盯上的食物连一点残渣都不会留下。于是他急忙开口:“刺图,你见过这东西吗?”

刺图抬头耿直地说:“没。”

没有就好办!

礼包伸出叉子戳了几下舒芙蕾,蛋糕晃悠了两下:“这是我们在这里找到的一种奇怪的东西。据说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你看它绿油油的,是不是很可疑。”

“你骗我的吧?有毒林三酒做它干嘛?”刺图嗤之以鼻,显然对这个狡猾的小青年有了深刻的认识,“而且这么香,肯定很好吃。”

“话不能这么说。”季山青认真地说,“你听说过河豚吗?”

“没。”

礼包嫌弃:“你怎么啥都不知道。河豚是一种有剧毒的鱼,但是吃过的人在中毒前,纷纷对它的鲜美表示了肯定,所以有很多人愿意吃。这东西大概就是这个世界里的河豚吧。”

“那些人是不是傻?为什么知道有毒还吃?”

“这不就跟你一样吗?我都跟你说了有毒,你还说我骗你。”

“我还是不怎么信。”刺图狐疑,拈起叉子想试试真假。但他还未付诸行动,就有另一把叉子从他面前横了过去,削了一小块蛋糕下来。

清久留把蛋糕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刺图你别听他的,这么香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他忽然瞪大眼睛,凳子整个儿翻倒,他倒在地上捂着胃蜷成一团。

“这还……真……真有毒……”清久留痛苦的脸上都暴起了青筋,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冷汗从他的额头一路滑下面颊。他使劲蹭着地毯,似乎这样能减少些疼痛。

“卧槽……痛死了……”

刺图懵了,见效这么快,这块蛋糕的毒性竟然如此惊人?抑或是清久留的消化能力竟如此惊人?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瞪着眼问蹲在一边的礼包:“他会死吗?”

礼包惶急地抬头:“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有毒,不知道到底致不致命!”

清久留颤抖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瓶酒,吸了两口后,身体渐渐平静下来,面上的潮红也慢慢褪了下去。他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说:“解药果然是酒精……”

“为什么是果然?”礼包眨眨眼。

“因为酒精能消毒啊……”

刺图乍一听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可是他因为具备了蛇的特征,不能碰酒,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山青把整个盘子拖到自己面前。

 

(三)

林三酒托腮坐在窗前,无聊的看着五个小球在眼前上下翻飞,在空气中画了个米老鼠的轮廓。礼包和清久留不知道去哪了,她只能跟轮椅上的大巫女大眼对小眼,在脑子里和意老师闲聊。可惜意老师的知识来源就是林三酒的大脑,聊多了她也觉得有些乏味。

“好无聊啊。”她打了个哈欠,“礼包去哪了?”

“他们在小剧院,你忘了?”

“对哦。”林三酒一拍脑袋。他们在酒店附近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剧院,前厅已经塌的一干二净,核心舞台倒是保存完好,还有诸多服装、道具的残骸。这几天礼包和清久留总是泡在里面,林三酒对这些不感兴趣,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就放任他们做自己的事情了。

刚想到这件事,窗外就扑棱棱飞来一只纸鹤,里面传出礼包的声音:“姐,来小剧院!有东西给你看。”

林三酒捏着纸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推着大巫女一起去了剧院。

她钻进黑洞洞的剧场,一个人都没看见。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一缕的灰尘,呛得她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像是被她的喷嚏声惊扰了,舞台一侧忽然亮起一束光。林三酒看见一个人穿着白色复古长裙,披着一肩的栗色长发,从高台的阴影中走出来。强光描摹着那人的五官,为她镀上一层如天使般圣洁的白色光晕。整张脸如鲜花般娇嫩,美丽而楚楚可怜。四肢修长,但全都被包在薄纱里,没有半点皮肤露在外面。

林三酒被震住了,她从不知道礼包如清泉般的气质居然能变得如此娇弱与精致。她怔怔地扶着大巫女的轮椅背,陷入了沉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思考些什么,只听得礼包开了腔,她长长叹了口气:“唉!”眼里迅速集聚起雾气,似含了万千愁绪。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凯普莱特了。”

林三酒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她原来那个世界的一部极有名的戏剧作品。不仅是爱情剧,而且是悲剧……

“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这样的一个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脚,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脸,又不是身体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换一个姓名吧!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罗密欧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的可爱的完美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罗密欧,抛弃了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

林三酒捂住嘴。从前读剧本的时候,她就在这一段在众目睽睽下笑出了声。但是反观礼包,她讲述的十分流畅,情真意切,像是真的有个令她伤脑筋的爱人,她哀怨、恳求、凄凄切切,让林三酒揉了好几下眼。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清久留自左下舞台上场,他穿着繁复的贵族服饰,容貌也经过了精心修饰。他一露出脸来,整个昏暗的剧场像是被照亮了。光是那张脸,就能让人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何况这个男人此时流露的欢欣与爱意是如此真实。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高台上的“爱人”,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来。

礼包吓得退后一步:“你是什么人,在黑夜里躲躲闪闪地偷听人家的话? ”

“我没法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敬爱的神明,我痛恨我自己的名字,因为它是你的仇敌;要是把它写在纸上,我一定把这几个字撕成粉碎。”清久留的面容黯淡下去,但想起心爱的人还在眼前,又抬起头寻觅她的容颜。

“我的耳朵里还没有灌进从你嘴里吐出来的一百个字,可是我认识你的声音;你不是罗密欧,蒙太古家里的人吗? ”礼包的脸在灯光下一层一层涂抹上艳色,她眼波流转,既羞赧又快乐。

林三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她控制不住地沉浸在这两个人的情绪变动里,甚至似乎感受到【春花飘落的时节你甜美的笑声仿佛柔软了世界】这件特殊物品的效力。

朱丽叶几进几出,恋恋不舍地呼唤她的爱人,两人不断的向对方索取承诺,似乎这样的甜言蜜语能够冲淡家世的阻隔。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想要隔着高墙碰触到对方。

随着礼包一句“好人,我也但愿这样;可是我怕你会死在我的过分的爱抚里。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甜蜜的凄清,我真要向你道晚安直到天明!”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

礼包从后台蹦出来,凑到林三酒面前:“姐,你刚怎么一直站着?怎么样?我学得不错吧?”

林三酒抹了抹眼角,揉揉礼包长长的假发:“我们礼包最聪明了!”

“确实,比你聪明了几个世界。”清久留打着哈欠从后台转出来。他又换回了自己脏兮兮的衬衫,在影帝和酒鬼之间无缝切换。

林三酒的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逡巡,她忽然握住了礼包的手:“求你们在一起吧!千万别再一起死了!”

清久留:???

礼包:???

“为什么你要这么入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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