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火坠

【友情向】我祝你……

【粮仓群活动第一弹】

完全是为了梗凑出来的文章,简直刷新我水平的下限……也刷新活动的下限……认命了,再叫我沙雕我也不会反驳了

ps:文内算命部分完全是自己的体会,没有科学依据!

虐梗一: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一)

林三酒死死的捏着筷子,也鼓不起勇气去夹碗里的东西。

旁边的楼野双目无神,两颊泛青,他捂住眼睛,痛苦地说:

“阿琴,这次失败了,下次再努力就好……不需要让我们……再尝一遍……”

“那怎么行。”楼琴露出亲切的微笑,把碗又往前推了推,“你们不告诉我味道怎么样,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

“这不是这个道理吧……为什么你自己不先尝尝……”

“这不废话,烧成这样我才不要吃呢。”

“所以你专程来坑哥的是吗!”楼野狰狞地从桌边跳起来,“我是你哥!我被毒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又没毒!就是一道水煮鱼片而已!”

“什么?!”林三酒实在憋不住了。她瞪着眼,颤巍巍地举起筷子指着大瓷碗。

“这是水煮鱼片?!这不是焦了的辣椒炒豆芽吗?”

楼琴:“……”

楼野:“……”

楼野:“……阿酒,你听说过夫妻肺片吗?那里面也没有夫妻……”

 

(二)

如月车站小分队成了亲密的朋友之后,有时会交流一下自己的能力。

由于成长型的通病,楼琴和楼野拥有的都不是攻击性很强的能力。特别是楼野的“你今天出门看过黄历了吗”,在游戏里顶多算个不太强力的辅助,还是随机的,与林三酒的“无巧不成书”颇有相似之处。

林三酒对这十五岁的小孩居然会产生这种神神叨叨的能力十分感兴趣。有一天楼野泡在游泳池里时,她抱了杯椰子汁坐在教练台上,问他:

“阿野,你会算命吗?”

“什么?”

“算命!你会吗!”

“会一点儿。”楼野抹了把脸上的水,居然爬上岸,认真地问她:

“你想怎么算?”

林三酒眨巴眨巴眼睛:“你会怎么算?”

“我只会简单的,推命盘倒是想学,这不是末日了嘛。”

“那塔罗牌呢?”

“也不会,太贵,一个层就得买一副牌,好看的牌又贼贵。”

“……”

“那你到底会些啥?”

“梅花易数!”楼野呲牙,“厉害吧!”

看林三酒露出空茫的表情,楼野急了:“这可厉害了!万物皆可卜,四时均可算,还好学,要我教你吗?”

“这么厉害啊!学学学。”

半小时后,林三酒抱着头:“我觉得敏锐直觉够用了……”

“你太傻了阿酒。”楼野扑通跳回游泳池,“你连八卦都记不住,学个啥?”

林三酒托腮看着泳池里一圈圈涟漪泛开来,忽然提问:“阿野,你最厉害的黄历是什么?是那种‘眉间有黑气,施主今日必有血光之灾’那种吗?”

“哪有这样的。”楼野说,“卦象都是模糊不清的。就算是大凶之兆,其中也必有转圜之地。同样,它也不会告诉你具体的做法,一切宜忌都是从一个卦象推演出来的。最厉害的大概是这个。”

他伸手一招,一张黄纸从水下哗啦翻起来飞到林三酒面前,没有沾上一点水渍。

林三酒揭起来看,上面用朱砂写着“黄道吉日,万事皆宜”。

“毫无机会,毫无可能,万事皆宜,并不是无所不能。百无禁忌,意味着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包括你不想发生的那些。”楼野游过来趴在池壁上,严肃地说。

“哦……”林三酒似懂非懂地拎着这张像草纸一样的纸。

“不过它也受你当前的气运影响的啦!如果运气不好,坏事几率就会更大,相当于一个大型buff增幅器吧!”

说话间,纸上的字渐渐地化成一股红色的水流,顺着手指钻进了林三酒的手腕。

林三酒:“……阿野?”

楼野:“……我不知道啊?”

 

“不是我干的!”

“真的不是我!”

楼野哗啦哗啦地在游泳池里飞奔,林三酒站在岸上冷漠观看。

“没准它是太喜欢你了!”

“我并没有感到安慰。”

“你别急,现在没有战斗,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道黄历具体到底是什么表现?”

“没有具体……我其实也是第一次使……别动手!”

林三酒端着死人脸默默走出了房间,打算裹着被子在床上呆到黄历时效过去。她对自己的运气有着清晰的认识,如果她现在到外面去转一圈,说不定一出门就撞上人偶师。

刚出房门,她就四仰八叉地摔在了一滩水上。

“……”

楼琴端着一盘子漆黑的东西倒着缓慢地进入了她的视野。

这一天堪称林三酒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一天。

她在楼梯断裂的地方发现了一件特殊物品,在厨房里找到久寻不着的一件衣服,打开了酒店的一个暗门,找到了足够他们三个月生活的存货。

然而,她睡的床塌了,酒店忽然断水断电,楼琴烧的食物又焦了,她吃了一口,在厕所呆了一个小时。

在这天的最后,她裹着被子在楼野的床上瑟瑟发抖,后者由于愧疚,寸步不离地跟了她一天。

“真的牛逼……”被子底下颤巍巍伸出一个大拇指。

 

(三)

楼氏兄妹和林三酒呆在飞船上的那段时间,林三酒努力地与他们聊天,试图修复原来共同生活的关系。但是她揪心而痛苦地发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楼野下巴有了坚毅的线条,有时会皱着眉陷入沉思。林三酒不去打扰他,就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窗外。

“小酒,你还记得那张黄历吗?”

“是黄道吉日那张吗?记得。我被折腾了一天。”

他们三个对视一眼,都笑了。

“你看,我们这样真的好像一场梦啊……我们好像还在如月,天天吃阿琴烧糊了的菜……”楼野被他妹妹一个头槌,惨叫一声,“可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那么清晰……”

“你是个好人。”楼琴忽然说,“你从来没有想着算计,想着伤害,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异类。”

林三酒喉头一哽。她眼前闪过散着热气的残肢断臂,铁链留下的深刻伤痕,和死前狠利或哀绝的表情。

她勉强笑着说:“做什么突然发卡?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楼琴摇着头,“我们再也不会遇到你这样好的人了。”

 

(四)

在最后的对决中,林三酒和她的盟友还是胜了。

她少了一个敌人,也少了两个朋友。

楼野筋疲力尽地倒在深黑色的大地上,浑身上下都滴着血。他费劲地抹开眼睛上的血污,看见远处向他奔过来的一个身影。

他释然地笑了,喃喃道:“阿酒,你看见阿琴了吗?”

林三酒死死攥紧拳头,她跪在他身边,努力平静地说:“看见啦,你们都长大了。”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看见的楼琴,已经是躺在新人尸体堆里的又一具尸体了。她双目无神,直直瞪着昏沉的天空,一只手臂已经不知去向。林三酒把她的脸擦干净,恍然发觉,时间公平得很。

“她……她长大了好看吧……”

“是。”林三酒鼻子酸了,“你也……”

“哪有……”楼野嘴角细微的扯动了一下,“还能见到你,我很开心。”他挪了挪手指,轻轻握住林三酒的手。

那已经不是一双少年人的手了。掌间沟壑交错,死皮和老茧大剌剌地摊在手心。

林三酒想说,你别说话了,我送你回医疗舱,她也想开玩笑,这样的手可看不了手相了,可她顿了半晌,说出口的话却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楼野这下是真的笑了,“我们绝望了,她给了我们新的道路与希望。”

“这世界多肮脏啊……邪不压正,都是假的……在泥淖里挣扎的时候,别人一根草都不会给你扔……”楼野慢慢的说着,语调里没有多少感情,空茫得令人心惊。

“不,不是这样。”林三酒说,“在如月的时候,你们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善良,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在那里活下来。”

“那是……是因为成长者联盟……”

“不对。因为末日充满了恶,那仅存的友情便弥足珍贵。我已经不算是个正常的人了。因为与别人产生的联结,我才有生而为人的感情。所以我珍惜每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朋友,你们也是。”

她想起了很多人,人偶师、礼包、波西米亚、甚至裂口女长足,与只来得及向她道谢便死去的43号。因为他们,她才有留存于世的意义。

“也包括我和阿琴啊……”楼野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走向深渊。他动动手,手里便多了一卷纸,他把它递给林三酒。

“我不明白你的感觉……但……我和阿琴也感激你……你是我们,仅存的光……”

“这个给你。”他逐渐失去力气,只有眼睛里还有着笑意,“这是底单,没有效力……送给你……”

“祝你……百无禁忌,无坚不摧……”

他闭上了眼。

林三酒抖着手打开了黄纸。其实她根本不用打开,也知道纸上写了什么。

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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