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火坠

点梗还债(童话)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憋了好几天,还好有舒舒提供结局(再夸一次,舒舒是天才!

不过也是点梗(痛苦)的源头@da舒 

其实还有好多想法,但最后还是选了几个普及度高的童话,毕竟我都不知道我小时候到底看了多少版一千零一夜(


(一)汉梅林的吹笛者

从前,这片土地上,有个小小的镇子,镇子里住着一个青年,名字叫礼包。礼包无父无母,他是被捡来的。

镇子西边的农夫说,捡到他的时候,他躺在一个无比豪华的礼包里,上面缀满了闪闪发亮的珍珠,宝石,绑带光滑柔顺,光泽像月光一样,礼包上还有一张小卡片——“ it’s a present!”,端正的放在他们家门口。农夫以为里面是什么宝物,一掀开,小礼包躺在一堆丝带里,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跟他对上了眼。

农夫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实在不愿意再养一个。他反身去屋里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想把他包起来,抱去隔壁屠夫家里问问他愿不愿意。回来的时候,婴儿没了,一个小孩坐在桌子上不断长大,眨眼间就长成了一个清秀的、浑身裹着丝带的年轻人。

年轻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惊呼:“我怎么这么大了?!”

不知怎么的,这个过快生长的年轻人,真实年龄只有两岁。农夫简单粗暴地给他取名叫“礼包”,给了他一套旧衣服,就把他扔到镇子后面的一座旧屋里独自生活。

过了好几年,礼包七岁了,但似乎已经停止发育。那年,镇子里闹鼠患,面包都被老鼠啃光,所有人不堪其扰。终于,镇长找来了一个穿着奇异服饰、腰上插着笛子的人。那吹笛人自称十二,拍着胸脯保证:“汉梅林的吹笛者是我的先祖,除鼠小事一桩!只要大家看住自家孩子,今晚千万别让他们出门。”

镇长答应了,并挨家挨户的告知有孩子的家庭。可他忘了通知礼包,这个看起来二十几实际只有七岁的孩子。当十二吹着忽高忽低的曲调,引着一堆吱吱叫的老鼠往远处的河流走去,我们的小礼包也迷迷瞪瞪地跟在了队伍末端。

十二站在河岸边,看着老鼠扑腾扑腾蹦进水里。忽然,他发觉一个明显不是老鼠的高瘦身影走上前来,纵身一跃——

十二惊呆了,闪电般伸出手攥住了礼包的胳膊,掏出笛子竖着冲着他吹出一口紫色的烟。这烟是他咒语的解药,能让人恢复到听到咒语前的状态,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上解药,也不知剂量对不对。

礼包站住了,下一秒便栽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十二满意的长吁一口气,喃喃:“总算没打破成功率。”他歪头打量了半晌,实在不明白这年轻人是怎么中招的,吹了一夜的笛子他很疲惫,也就没管地上的礼包,自己回家了。

 


(二)骑士先生

第二天礼包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简陋的干草床上。他扭过头,看见窗边有个短发的女子在往篮子里放东西。

他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响动惹得女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去桌边倒了杯水递过来:“你好,我叫林三酒,是个骑士。看你倒在河岸边,就把你带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骑,骑士?

“噢,这有什么。”林三酒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只要有一颗骑士的心,就能成为一个骑士。性别不是问题。”她拎起她刚才在打包的篮子,说:“你看,我现在就要去救一名公主。”

“不,还是等一下吧。”她冲礼包笑了笑,坐在他床边的小凳子上问他,“你叫什么?从哪儿来的?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呃、”礼包局促起来,“我叫礼包,来自……呃……来自……”

他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不记得了?”林三酒问他,“那你父母呢?邻居呢?”

“不知道。”

“可怜。”林三酒摸摸他的脑袋。“忘的这么干净,可能是中了谁的魔药吧。你叫啥来着?”

“礼包。”

“姓李?木子李?李包?……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是,就是那个送礼的礼包。”

“这名字……好像就是个小名啊。”林三酒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那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嗯……你看这片山谷,绿吧?那就叫山青吧!你姓李,就叫李山青……”

“我不姓李啊……”

“行行,那就加一笔,姓季,你就叫季山青吧!”

“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礼包……”季山青嘟囔。

“那总是拿不出手嘛!我还是叫你礼包,好不?”林三酒哄他。

“然后你可以叫我姐姐,我们出门就当你是我远房表弟。”

“……哦。”



(三)长发公主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的!”林三酒信心满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去救公主了。”

季山青想了想,好像没有记忆也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是又不好意思拂林三酒的好意。他跟着林三酒站起来,“那我能帮上忙吗?”

林三酒挎上篮子,说:“一起来嘛!多个人也多份力量。”

骑在飞驰的骏马上,林三酒向礼包讲述了他们面对的困难。公主被困在一座高塔上,塔内的魔法阵囚禁了公主的魔力,让她无法离开。这么多年,公主的金发长的铺满了地板。林三酒日前打猎经过那里,才发现她被困了这么久。

“那我们要怎么救她下来?”

“我之前说麻绳……被她否决了;又说把塔拆了……也被她否决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救,这次是给她带吃的去的。”林三酒亮出篮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鸡胸肉三明治、华夫饼和草莓酱。

“……这是大胃国的公主吗?”

说话间,他们到了塔下。

林三酒轻车熟路的卸下篮子,大声吼:“波西米亚——”

塔顶探出个脑袋,又缩了回去。一绺金发缠上窗边的杆子,打了个结后飘飘荡荡的垂下来。林三酒把篮子系在头发上,又吼了一句:“好了——”篮子就倏的一下不见了。

她双手叉腰,满意的跟礼包说:“这种时候总有一种喂猫的满足感……”

“姐姐,为什么她不要用麻绳?”

“因为她嫌弃麻绳粗糙,会磨破她的手。”林三酒说,“可是绸缎中途断了怎么办?我们还没有讨论好。”

“用头发不行吗?”礼包疑惑地说。

林三酒沉思了一会,蹦起来勾住礼包的肩膀:“礼包!你可真是个天才!”

“我疑惑的是你们为什么想不到……”

她掏出一张纸条,刷刷刷写了几笔,然后快速地将它叠成一只纸鹤,吹了口气,只见纸鹤晃晃悠悠的飞上了塔顶。

不一会儿,纸鹤飞回来,两个人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哼,你妈我早就想到了!”

礼包:“这真的是个公主啊姐姐?真的不是她骗你吗?”

塔上猛地垂下来一大把头发,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抱着头发盘旋而下,红色裙摆扬开来,像一朵娇嫩的玫瑰。然后一个屁股墩落在林三酒的怀里。

她舒了口气,“你就是林三酒啊?那这个又是谁?”

礼包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波西米亚直接的目光。

“这是我弟弟,叫季山青。”林三酒把她放下来,“那公主殿下,您可以回家了,请不用感谢我,这是作为骑士的职责与誓言,也不用钱财与宝物,我们骑士孑然一身……”

“你不把我送回去吗?”波西米亚嘟着嘴,怀里捧着的头发掉了一地,堆垛着像蓬松的黄金。

“不好意思哦公主殿下。”礼包呲牙,“我们只带了一匹马。”

“我不管!骑士先生怎么能让女孩子自己回家呢!”

“那也没办法,姐姐和我还有事呢。”

“林三酒!你就这么无情的走了吗!”

 

“可是波西米亚你不是会魔法传送阵吗?自己传回去就行了啊。”林三酒诧异地说。

 


(四)灰姑娘

波西米亚怎么也不肯自己回家,林三酒和礼包只能带上她,答应把她送回去。

“我们现在顺路去西边找一个我认识的魔法师,解开礼包中的魔药。”林三酒对波西米亚解释。

波西米亚眯起眼,细细的打量礼包:“我只能看出他身上有个封印,但是我解不开。”

“我本来也没指望你。”林三酒这样说的时候,被波西米亚踹了一脚。

公主殿下剪下一撮头发,随手幻化成一辆金色的精致马车。他们三个都坐在里面,一起吃林三酒带来的三明治。

马车驶上大路时,礼包终于停下自己东摸摸西摸摸掀起帘子发出惊叹的动作,问林三酒:“姐姐,那个魔法师是什么样的啊?”

“唔,他就是‘灰姑娘’。”

“什么?你居然认识灰姑娘!我们现在要去见灰姑娘?!”波西米亚大惊失色,掀起车帘就往下跳。

林三酒一把拽住她:“你干什么,说了要把你送回家的,骑士亲口许下的承诺不能违背。”

“我自己回去就好!”波西米亚使劲挣扎。

“你冷静一下!”

 

“是这样的礼包。”林三酒摆平了波西米亚,疲惫的握住他的双手,“灰姑娘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相信我,他一定能解开你中的药。”

“是个美丽的小姐吗?为什么波西米亚要这么害怕?因为比她好看?”

“嘿,我还在这呢。”波西米亚阴惨惨的说。

林三酒干笑一声,“不是,他是男的。”

“你听说过灰姑娘的故事吗?哦我忘了你失忆了。就是一个姑娘一直被继母和姐姐欺负,让她做所有的家务,大家都叫她灰姑娘。但是在魔法的帮助下,她获得了跟王子共舞的机会,与王子两情相悦,最后成为了王妃。”

“其实,并不是别人给她的帮助,灰姑娘自己魔法天赋极高,刚好在舞会前夕觉醒。她与王子结婚后,她的后代里每一辈都会出一个天赋极高的孩子,‘灰姑娘’也成为一个称号,用来称呼那个人。所以说他其实不叫灰姑娘,叫人偶师。”

波西米亚激愤的开口:“这一辈的“灰姑娘”性格极其古怪,喜怒无常,听说手里有好几条人命来着……你这人怎么认识他的!”

“哦,这件事也有点尴尬……”林三酒挠了挠脸,“当时我不知道灰姑娘是一个称号嘛,听说城里有个灰姑娘,又碰上王子舞会,我就想着她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就,就用了些……反正让他上了南瓜马车去了趟王宫……唉我真的是为她好!”

“是强加意愿之花?你放在马车里了?”

强加意愿之花是一种不太常见但颇为鸡肋的魔药,它持续时间短,还只对魔力低微的人起效。闻到香味的人,就会被强加上施咒者的意愿。

“嗯……我加的意愿是‘和王子跳一曲’……如果他那天正常的话绝对不会中的!没想到他刚画了个很复杂的阵,魔力还没恢复。”

“你们他妈的不是认识是有仇吧!放我下车啊啊啊!”

“哎仇都解了,我都被他打了一顿还有什么不消气的。”

礼包摸摸她的手背,小声说:“疼吗?恢复了吗?”

“老早就好了。”林三酒笑。

波西米亚将信将疑的嚼着芝士饼,“听说他也挺记仇啊,真的没事了吗?”

 

等他们见到“灰姑娘”时,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马车停在挂着一朵云的门口,林三酒探头看了看,说,“就是这里。”

云里忽然闪出一个巨大的闪电,直直朝马车劈了过去,车身上冒出一股青烟,眨眼间变成一束焦黑的头发。

三人茫然的坐在地上。

波西米亚第一个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跑:“我说他肯定没消气啊!放我走!”她被林三酒拽着裙摆,快要掉泪。

门悄无声息的滑开,露出了黑洞洞的房间,偶尔有磷火一闪,隐约还能听到鬼哭狼嚎和冷笑的声音。

林三酒一手一个快吓瘫的小孩,旁若无人的迈步走了进去,“人偶师,你能不能别搞这套了,真的是一次性效果啊。”

“站那儿,别过来。”闪着紫色荧光的魔法阵中央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魔法阵里影影绰绰的好像伸出了章鱼的触手……礼包闭紧眼睛不敢再看,直到感觉到脸颊上有一丝微凉的触感。

他抖着睫毛睁开眼,看见那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还把手放在他脸上!

礼包啊的一身迅速弹开,又不知应该站在哪里,深怕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仿佛腿下面不是脚,而是两根弹簧。林三酒揽住他,有些责怪的说,“干嘛吓我弟弟,他胆子小。”

“竟然有温度。”人偶师像是有些兴味,“你弟弟?你还真是什么崽都往自己窝里叼。”

“啥,啥意思?”

“你带他来做什么?”

“噢他失忆了!我想来让你帮我解一下这个魔药。”

“没问题。”

林三酒还在叨叨“人偶师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人偶师已经抬手结了六七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印,最后一指点在礼包额头中心。明明是皮肤,却漾出了像水一样的波纹。

礼包周身隐隐透出光华,一个气团将他托在空中,衣物像蛋壳一样片片碎裂,昏暗的内室里光芒大作。

“什、不、就叫你解一下封印他记忆的药啊!”

“他身上有两层封印,一层已经快剥落了,还有一层则深得多也复杂得多。我索性就全解了。”

“你!”

说话间,变化已经停止了。礼包的头发垂到了腰间,皮肤白的反光,整个人浮在空中,衣服上缀满了珍珠和宝石。他看着林三酒,摘下胸口的一枚红宝石塞在她手里,一阵清风过去,礼包失去了踪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波西米亚愣愣的看着。

“他是个礼包精灵。”人偶师嗤笑一声,“现在去找自己的本体了吧。我很好奇,这样的礼包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居然能使包装的礼包都产生精灵。”

他说着话就往外走,林三酒一个激灵抓住他的袖子:“你要去找他的本体!你不能去追踪礼包!我不允许!”

 


(五)童话作者

“然后呢?”编辑林三酒拿着稿子扇风。

“没了。”清久留实话实说,“然后我就喝断片了,你就上门来催稿了。”

“你他妈的,”林三酒一脚踢开滚落到脚边的酒瓶,“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拿我和礼包的名字写就算了,人偶师你都敢写,酒壮人胆?”

清久留把自己瘫的开开的,“那也没有办法。你杀了我也就这点存货。”

林三酒又皱着眉看了好几眼稿子,“……骑士这个设定倒是深得我心。就是超级在意礼包到底咋样了——”她扑过去揪住清久留的领子,“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作者?!”

“那你自己写得了,反正我想都没想,交给你了。”

“啊啊啊啊啊以骑士林三酒的名字发誓,我今天就杀了你!”

“你接受这个设定倒是很快嘛哈哈哈哈哈……别打别打别砸我酒瓶子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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